方羽看向疯老头，说道。

疯老头笑呵呵地看着方羽，并没有说话。

方羽视线扫过面前这些护道者。

他总感觉，眼前这个场景有些怪异。

这些护道者面容上的笑容，甚至散发出些许的诡异。

“方羽，你一直很疑惑你的出身。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时，另外一道身影开口了。

说话的是曲凝芙。

这个方羽第一次见面，却觉得亲切的护道者。

可后续，在整个位面的历史中，方羽从未找到关于曲凝芙留下的任何事迹！

她存在的痕迹……似乎被抹除干净了！

曲凝芙如今开口，神色却不如之前在本院残片中所见的那般自然。

神色似乎带着一丝的僵硬。

“我从没有疑惑我自己的出身，我知道自己当年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俗之子，连隔壁家小孩子都打不过的那种……”方羽微微皱眉，说道，“直到师父把我领进天道门……”

“那不是你真实的出身。”曲凝芙轻轻摇头，说道，“你自己应当也能察觉到，你不可能是凡俗人家的出身……”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出身呢？”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你……是人族之主留下的混沌道胎。”曲凝芙答道，“正因如此，你才会拥有先天混沌体……混沌法则，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你的体内，与你相融了。”

听到这话，方羽只感觉到内心轰然一震。

虽然从先天混沌体觉醒过后，他自己也有过各种各样的猜测。

可如今，当曲凝芙直接说出……他是人族之主留下的混沌道胎的时刻，他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因为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对于自己幼时的那些经历仍然记忆犹新。

而现在，曲凝芙告诉他……他根本不是出身于凡俗人家，而是与人族之主直接相关？！

说是人族之主留下的混沌道胎……那不就是等于是人族之主的后代么！？

“所以……我幼时的那些记忆……都是假的么？”方羽语气低沉，问道。

“不，那些记忆是真的，你是混沌道胎，但绝不能暴露这一点，否则，你会被扼杀在摇篮当中……因此，必须把你放置在最为不起眼的环境当中，让你一步步成长。”曲凝芙轻声道。

“那么，后来师父把我带回天道门的经历……那就是你们安排好的吧？”方羽问道。

此时的他，低着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是。”曲凝芙答道，“从你正式迈入修炼之路开始，就必须加以干涉，否则，你有可能会误入歧途，以你所拥有的力量，若是不得到正确的指引，那种事情极有可能发生，所以……你必须进入天道门，得到合适的指导。”

“但这是单方面的安排，为了确保你的身份不提前暴露，道天当时也并不知晓你的身份，他只是帮你当成拥有一定天资的孩童般，教你修炼。”

“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因此我的境界也必须加以限制，于是我不管怎么修炼，都不能突破炼气期……对吧？”方羽问道。

“对。”曲凝芙答道，“若不加以限制，以你混沌道胎的资质，一旦突破炼气期，后续你不会再遇到任何的瓶颈，修为境界的突破变得不可控制，甚至有可能一日飞升，让你陷入极大的危险。”

“因此，我们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去压制你的境界，如此才能确保你的安全，保证你能够逐步成长，直到你能够抗衡外在的那些威胁。”

“所以就一直把我限制到现在，修炼到炼气期一千四百万层。”方羽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让我成为了史上最强炼气期。”

“倒也不错，算是个听起来挺厉害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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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在这颗明珠愈发接近方羽的时刻，它绽放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强光把方羽的整副身躯笼罩在内。

“噌！”

光芒当中，方羽又看到了一道道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当中有曲凝芙，有楚天骄，有天帝……

在本源残片内见到过的那些前辈的身影，皆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些护道者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眼神中带着欣慰之色。

“你终于……到了这一步。”

说话的是疯老头。

他看着方羽，布满沧桑的那张脸上，嘴巴咧开，笑容带着疯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