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好得刺眼。
你蜷坐在客厅那张宽大的丝绒沙发里,身上是一件质地柔软的象牙白真丝睡裙,裙摆垂落,遮住了脚踝。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丝滑的布料,目光空洞地落在对面墙壁巨大的屏幕上。
新闻主播的声音字正腔圆,播报着惠民党推动的新一轮“平权法案”审议进程,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特有的光彩。
电子锁的解锁声响起。
你没有回头。
男人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里,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扰动。
空气里除了香氛,似乎还多了一点别的什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的酒精气息。
你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沉默在客厅蔓延。
“席复,”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死寂,“今天上午,最高特别法庭宣判了。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席复。那个曾经被你推到台前,用来刺激眼前这个男人的绝佳工具。
从前,看着少年眼中阳光碎裂的痛苦,是你游戏里一点微不足道的乐趣。
你当然知道和连溪在想什么。
他以为席复对你而言,是不同的。
你终于缓缓侧过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他身上。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曾经那张娃娃脸上无害的阳光彻底褪尽,只余下棱角分明的冷硬和掌控一切的沉静。
琥珀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牢牢锁着你。
“哦?”你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席复?”你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眼底骤然掠过的暗流,那细微的波动让你感到一丝久违的快意。
你唇角的讥诮加深,将他从头到脚寸寸凌迟,“真以为穿上这身人模狗样的皮囊,就能抹掉骨子里的卑贱了?”
“下等人永远都是下等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被冻结了。
男人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粉碎。
琥珀色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激怒的野兽,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风暴。
那股清冽的红酒气息,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浓郁而具有侵略性。
你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手猛地攫住了你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后背狠狠撞进沙发柔软的靠垫里,眼前是他骤然逼近、布满阴鸷风暴的脸。
他沉重的身躯带着灼人的热意和浓烈的酒气,沉沉地压了下来,将你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放开!”你厉声呵斥,声音却因被压制而失了气势。
你奋力挣扎,膝盖顶撞,指甲划过他的西装布料,留下凌乱的痕迹。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暴露无遗。
你的反抗被他轻易地粗暴镇压。
他一手牢牢钳制住你挣扎的双腕,按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你的腰肢,一个发力——
视野再次颠倒旋转,你被他轻而易举地翻转过来,面朝下重重地按趴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柔软的沙发面料贴着你的脸颊,这个屈辱至极的姿势让你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啪!”
一声清脆响亮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拍击声,猝不及防地炸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臀部传来一阵钝痛和灼热感,伴随着一种灭顶的羞耻。
你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骄傲,都被这突如其来、从未想象过的羞辱彻底击碎。
从小到大,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你是国安部长的千金,是生来就被仰望畏惧的存在。可现在……现在竟然像不听话的顽童一样,被
“呃……”一声因极度震惊和屈辱而扭曲的抽气声从你喉咙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
“啪!”“啪!”“啪!”
连续的、毫不留情的拍击,像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你的尊严之上。
力道并不算多重,但那种精神上的凌迟,那种被彻底剥去所有高贵外衣,赤裸裸地暴露在羞辱之下的感觉,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你崩溃。
“知道错了吗?”他沙哑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带着一种掌控者的冷酷审判意味。
错?你何错之有?
是那些背叛的盟友错了!是眼前这个僭越的下等人错了!是你父亲他们那些愚蠢的妥协派错了!如果他们听你的怎么会输!
你陆瑾鸢,永远正确!
和连溪这些年像疯狗一样追着你咬,毁了你不知道多少次计划,如果没有他
强烈的恨意和汹涌的羞耻感疯狂交织,烧得你眼眶发烫,眼前阵阵发黑。
你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也绝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